早知道因为这家伙竟差点害得自个儿子这条命都丢在江州了,当初就不应当让他被生下来。
死在腹中才好。
徐淮意一顿,只安抚道:“都过去了,儿臣这不也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原本徐淮意以为父皇应当是会袒护徐景恪的,却不曾想今日见了他,他竟是让徐淮意按着大齐律处置,按着大齐律,他这条命是怎么算都保不住的。
他既然都已经要死了,徐淮意自然也不想同他再去计较那些了。
“也是。”皇后点头,“我儿有皇天庇佑,自是能平安归来。”
又道:“桑瑶这回也去了江州,这孩子心系于你,一听说江州出了事,二话不说便要去那儿见你,任凭旁人怎么劝都不好使,她对你可算是一番真心啊。”
皇后并不知这些日子以来李桑瑶前头还稍稍有些气力来烦徐淮意之外,后面几乎是日日抱怨,天天念叨着离开,还嫌这嫌那,一会儿说驿站伙食不行,一会儿有说驿站无趣,闷得慌。
仿佛她来这一趟只是来游山玩水一般。
生生给驿站的下人添了不少麻烦,偏偏那些人还没法说些什么,只能暗自忍受着。
徐淮意也不好明晃晃的将这事说出来,况且李桑瑶的是做得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可皇后眼中的期待显而易见,明显是对李桑瑶非常满意,想听听徐淮意的答复的。
他只能略感无奈的轻轻叹气,“母后,儿臣如今并不想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