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没有发生前头那些事,她心底想法怕也是同眼前的如诗一般,念着或许徐淮意只不过是想着留下沈昭禾好生折磨一番,也是为了抵掉她这些日子在南岐所受的折磨。
可如今却并非是这样的。
她初回来时,便已经察觉徐淮意的变化,女子心思向来细腻,如今她更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徐淮意身上,便是揣摩不透他心里真正想法,也能觉察出来他与从前很是不相同了。
后来又知道了他同沈昭禾在江州生死与共的事儿,不论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总归是一同经历了那么些劫难,危难中最是容易使人生出感情来。
最后是那一卷画,旁的或许都只是她心底的猜想,她不可能直接去质问徐淮意,自然也就没法得出个答复来,可这画却是徐淮意亲笔画就的。
明明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明明徐淮意画这画时看着的是她,可他这一笔一画落下后,画中的那个女子却分明是沈昭禾,再加上如今从那宫人口中听到的消息,她实在没法子安下心来。
她坐在那儿思忖了良久,忽地想起万俟砚来,眼里顿时有了几分光亮,“我怎么将这事儿忘记了,这都已经过了好几日功夫了,想来这消息也应当传回来了。”
第042章
第二日, 沈昭禾醒来时头还昏沉得厉害。
昨日见了徐淮意之后她便失了所有兴致,晚膳也没用,天还未暗就已经躺到床榻上去了, 但却到了半夜还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