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禾亦是没想到万俟砚会这样说, 后来那两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四周重新归于寂静, 沈昭禾心里还一直在想着他方才所说的那话。
甚至有些想问问他真的这样想,还是因为她还有些可以利用的价值方才护着她。
话到了嘴边,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问出来。
有些事……她作为一个苟且偷生之人,还是不应当知道得那么清楚的好。
万俟砚调转了马头,往狩猎场的外头走去,“我先将你送回去。”
沈昭禾点点头,“谢谢你。”
万俟砚低头看她一眼,好似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未曾说出口,只是带着人往回走。
路途中,二人皆是未有主动开口挑起话题,沈昭禾百无聊赖之下悄悄低头瞧了一眼他挂在马匹一侧的猎物框,原以为应当是满满当当的装了一筐,可不曾想里头空空如也,连最容易猎到的野鸡野兔都没有,顿时有些意外。
难道他的箭术竟是还不如他的妹妹?
正想着,万俟砚忽地拉紧缰绳,神色也警觉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放在身侧佩刀上面了。
沈昭禾正欲开口询问,却数支利箭从一处灌木丛中呼啸而来,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万俟砚的佩刀已然出鞘,分毫不差的将迎面而来的利箭尽数挡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羽箭又从其他方位破空而来,明显是要取他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