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的是一株迎春,可他要的真的是迎春吗?
他要的是沈昭禾。
谢江清真的胆子大了,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将那些本应该永远藏于心底的感情明晃晃的说出来了。
徐淮意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想呵斥他不识好歹,可那话已经到了嘴边,他最后却还是未曾说出口。
是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是沈昭禾的谁啊?丈夫吗?不是,只是带给她所有劫难的元凶罢了。
徐淮意微微抬手,心头的疼痛让他瞬间面色惨白。
“好。”
他道。
边境的战报传来之时,大齐的陛下很不合时宜的病倒了。
这重担子一下子便落到了徐淮意的身上。
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已经让他连着几夜没有歇息了。
他翻开一本祁州战况的折子,用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目光凝聚在那折子上,让他看见将士尸骨中出现仿若蚁虫啃咬的痕迹的时候,顿时清醒了许多。
忽的想起前些日子李拂同自己汇报的一桩事。
那说的是城南有一农夫,上山砍柴时意外发现一处山洞靠近便被夺了性命。
那农夫家人带着尸身将这事告了官,底下人也去查了,可查了许久总归是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