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之到底是经历过清河县乱民的人,猜到可能不对,连忙吩咐小厮和护卫围住马车,自己也握紧了并州的长刀。
李平儿捡了一把弓箭递给林质慎,自己也拉满了弓弦,“娘,你不要怕,就坐在这里。”
江文秀心里乱作一团,本想抱着女儿不要胡闹,可瞧见她弓箭拉的好,心里却忽然安定了许多,也跟着捡过桌子上的一把小刀。
也就是这一刻,江文秀忽然思绪纷飞,似乎到了当年的清河县一样,“你们不要担心我。要是出了事情,蔚之你带着孩子先走。”她握紧了小刀,骨节都有些发白,“不要把萱儿托付给别人了!”
林蔚之的眼泪险些都要落下来了,他如何不懂江文秀话里的意思,那些日子他们太苦了。
李平儿心里一酸,却摇摇头,“不过是些山贼小儿,何须惧怕!”
林蔚之点点头,“正是如此!”
但到底不是野猪窜了出来,而是十来个健壮的汉子,面色黝黑,似乎脸上还有刺字,将马车团团围住。山林里西索西索的声音,似乎像是再说还有人埋伏。
林蔚之一行十来个侍卫,看起来无论如何也是一败。
“是兵户……”林蔚之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会来做贼匪?”
“不肯去杀敌,却要做贼匪,只怕不能善了了,”李平儿咬了咬牙,知道没办法给钱通行了,便忍住了手里的颤抖,“爹,你去和侍卫们说,杀贼一人,赏银十两。杀贼十人,推举官身!”
林蔚之连忙应了一声,对外如是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