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之点点头,闷闷不乐地回来了。
这边厢林蔚之提心吊胆,那边厢种述的神色也发苦。林相虽然进言,连带着四五路的转运使都附议,可募兵制未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开放。这样的情况下,他带着盐州那些兵去打战,胜算少了太多。这些领着兵在太平地方的将领,连战斗都没几场,压根不想自己去募兵养兵。
临走那日,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那个小姑娘,心中有些遗憾。就像是募兵制……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
种述哈哈一笑,忽然有些自嘲,“作甚有小儿心态。”
奋马扬鞭,唤起家将,种述自京中的繁华中脱出,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赴盐州。
这个深秋里,李平儿不由又越发思念李二壮一家了。
去年今日,她还在卖糕点,现下却穿金戴银,坐在华堂之上,半点也看不出是个村里丫头了。
这个秋天里,林娇娘的婚事定了下来。
而林蔚之推荐的那个秀才郎君考上了举人,等晚几年,也是要去考进士的。得了举人的功名,至少也能做个县令了。刘夫人大喜过望,亲自谢过了林蔚之,督促人备办嫁妆,准备来商议定亲。
就在刘夫人准备写信告诉丈夫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丈夫的书信却抢先一步来了。
原来是清水县出来的举子陈文生,拜会了刘县令。
刘县令知道他考上了举人,连忙写信推荐他去承恩侯府拜会林荀之,也顺手带来了写给刘夫人的书信。
刘夫人得了书信,也不瞒着李平儿同江文秀,“月嫦她爹也用心了,原本想着若是京中瞧不上咱们月嫦,便定这个姓陈的孩子也是好的。可是你瞧,姐夫介绍的那个孩子不仅是祭酒的孙子,还考上了举人,眼下瞧着倒是我们月嫦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