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个好人,但是你爹娘给你选的夫婿,一定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李平儿吃了一口桌上的蜜桔,“既如此,这个同下一个,又有什么差别,反正你同他们都不认识,也不熟悉。”

薛蓉气鼓鼓地抢过了桔子,“有桔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是顺着你的意思说实话嘛。你不是也担心答应了范叔问的求亲,伯父难堪你爹不好做人嘛。”

薛蓉被她的大白话呛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旁的话,半晌才开口道:“你,你这人,说话怎么就,不顺耳呢。”

李平儿叹了口气,“我这是说心里话,姐姐不爱听了。你同大伯亲还是同一个外男亲?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我瞧着能比探花郎好的,怕也不多了。”薛蓉还堵着一口气。

到底是意难平。

李平儿心想,委屈,谁不委屈呢。自己还流落乡间十来年,乍然被找回,最该委屈的是自己呢。

可这份委屈,既不是父母的罪过,也不是旁人的罪过,怎么能用委屈二字,就逼得亲人难做呢?这世间,百般付出的是父母,可子女何尝不是退让了许多。

到底因着亲人间的挂念,不得不强咽下去。

只这里的感悟,她如何也不能同薛蓉说,只好劝她往前看。

“姐姐之前可是骂他骂的厉害呢。若是真的成亲了,给探花郎知道了,还不得憋出一肚子委屈。”李平儿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