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你若是说了,我们也不会拦着你啊。”江文秀惊诧道。

李平儿没有接话,即便说了自己打算要做的事情,爹娘也不会明白不会敢打这个主意,婚书可能还保不住。

早在林家定下她去做妾的这一刻起,她就已经像是踮脚的石头一样,被噗通扔到了泥泞的道路上。

这就是富贵带来的冷漠。

并州的遇匪让他们一家人紧紧凑在了一起,可又在恒阳的路上,几乎撕裂开来。

怎么越是富贵,反而一家人越是离得远呢?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对父母儿女而言,何尝不是呢。

她不曾怨怼,也不曾动念了。

就像是寺前的门槛一样。

只是不再是那个鲜活的,从屠户家里带来的女儿了。

“北疆一路遥远,辛苦你了。七皇子同种家,林家的事情,都要靠你一个人……唉。”

“我既是林家女,这正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里,江文秀也落泪了,“你不要怪娘,你同你哥哥都是娘的手中肉……我爱你们,疼你们啊……你是聪明的,你哥哥却愚笨,还有不成器的媳妇……你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