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纯白之上,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我可以的。李平儿对自己说,这是她自己挣来的。她的命运是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无拘无束,就像是回到了清水县的山头一样。
冼舜臣跟在七皇子身边,他还是那副大胡子的模样,因辞了官,不能再穿官服,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
“主母!”冼舜臣朝着李平儿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他也是不曾想到李平儿竟会嫁给种述。虽然婚书是种家给的,但是把种家绑在了七皇子身上,多少有些不仗义了。
只是他在盐州这些年,也算知道了边疆的不容易。但凭她一个小姑娘能办妥募兵制,就值得他高看一眼。
她既做了未亡人,又替种述了了心愿,倒也配得上一句主母。
“冼二哥,多谢你愿意过来。”李平儿也拱拱手。冼舜臣是种家的家将,在冼家行二,不同于一般的兄弟。他肯带曲部过来,多是为了护住种世衡兄弟的性命。
“主公折戟盐州,是我等的罪过。”冼舜臣的神色阴郁,又要跪下。
李平儿连忙扶起他,“我当不得你这一跪。”
“你既是主母,便当得。”
李平儿苦笑了一声,“我若是不知道平远侯去世的事情嫁过来,那的确当得你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