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儿笑道:“原是这样!陛下仁厚,总不会瞧着亲儿子身陷险境的,想来边疆平定指日可待,她此行去了,我也不替她忧愁了。”
玄晖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命人取了七皇子随行的名册。只看上面一个能办事的也没有,沉吟良久,另派了枢密院的徐慕过去,又见了独孤勖一回。
独孤勖跪在玄晖帝膝下,涕泪横流。
难得的失态,反而宽慰了玄晖帝。他少有的几分温情显露出来,“你此行要带些什么?”
独孤勖道:“儿不能替父皇分忧,如何还能求父皇的赏赐?儿听闻巫陵水患,灾民上万。不如命这些人前往北疆耕种。”
玄晖帝连说了三句好,命人点了白银两千两,并属臣四位,一同与独孤勖去北疆。
其中一位,正是徐慕。
而封号也随着独孤勖的孝心终于定下来了,玄晖帝有意封他做安王,消息一出,皇后娘娘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徐慕去已经打乱我的安排了,现下有来了这一出,安王安王,安字太好了,他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个字。”
宫女劝谏她:“许是陛下想起了父子情谊,难免有些眷顾。”
“陛下想一出是一出,从不曾想过,若是朝臣们听了‘安’这个字,会不会想,是陛下有意于他,总有些墙头草……我儿生来是要做太子的,切切不能让这起子小人挡了路。”
皇后娘娘挺着大肚子过来,谏言改作了厉王。
厉主凶,大不吉。
眼见要入冬,厉王一行人紧赶慢赶,到底上了路。
柳枝自知前路未卜,又是要汤汤水水又是要锦衣玉食的,挑剔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