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丫鬟婆子们凄厉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脚底有些发软,我是在深宅大院长大的,早就见惯了这种手段,在相府亦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母亲又对我严苛,因而常年都待在自己的闺房,倒造就了我这不争不抢只求安稳度日的性格。
我现在反思当初母亲只教我女工针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不告知我这些暗路子的可怕,也不教我当家主母的做派,她是怎么想的?
就在我晃思的时候,暴室内女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回自个儿院子待着,不敢睡觉,独坐灯台等到窗外渐渐泛白。
正要传膳时,嬷嬷跑进来惊呼,“娘娘,不好了,侍卫们正在东厢房翻东西呢!”
“侍卫!”我听闻猛地站起来,侍卫来我院里做什么?
“嬷嬷,外面出了什么事?”
嬷嬷边甩袖擦着汗边急得直跺脚“外头门房的小六子说,服侍小世子的宋嬷嬷招了,毒药还藏在府里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
“您得想个法子啊,这万一搜检起来,您的威严何在?岂不更让别人看去了笑话!”
“娘娘?”
“娘娘啊……”
……
侍卫连我这儿都要搜检,可知我的地位急况而下,然而更令我害怕的是,我这院里若是搜出点东西,我是百口莫辩了。
我院子里的人很少,而且我知道,除了后来太子分派的,其余应该都是陆奚的人。
照陆奚先前保我的想法,想是没人有机会能到我院子动手脚的。
我忐忑不安地出了门,看见云萧带人搜完了东西厢房,正往我寝殿而来。
他朝我行了个礼,让我行个方便他要带人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