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明日成亲,可今天下午喜服买回来的时侯常丰便忍不住了,林善见她心动,说道,“左右不过一天,先洞房后成亲也不迟啊,咱们常丰寨不必讲究这么多规矩!”
常丰觉得有理,她派了寨子里不多几个男人强硬让燕沉潇穿上喜服,越看越心动,又怕他临时跑了,用麻绳把他手脚都绑住。
她就不信,这样他还能跑。
饱暖思□□,她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到屋中休息了一会,便想起燕沉潇来,听到外头的救火声也不在意,摇摇晃晃往燕沉潇的屋子去了。
可谁知,隔着一段距离,她就看见,她那未拜堂的“新婚夫郎”穿着红艳艳的喜服跟着别的女人跑啦!
常丰瞬间酒醒,提步追过去,一边叫人,“来人!把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给我抓回来!”
眼下可谓是焦头烂额、进退维谷,醉烂了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清醒的人都去救了火,她们人听见了常丰的怒吼,一时震惊,分出几个人人跟着她去追寻甘棠和燕沉潇。
离开寨子,周围便是十足十的黑暗了,甘棠拉着燕沉潇在密林中穿行,只凭着并不明显的阴影辨认出眼前的障碍物,但她还是时不时被树植刮中,身上的衣服被勾的破烂。
隔着一段距离,她们听见身后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嚷声,叫嚣着,恨不得把她们生吞活剥。甘棠因为紧张,心脏狂跳,在黑暗里,她觉得那“扑通扑通”的声音甚至要传到燕沉潇的耳朵里。
燕沉潇身上不仅受了重伤,力气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跑得跌跌撞撞,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她们举着火把,把周围也照得亮了些。
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声响,燕沉潇回头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缩小,猛然把跑在前头的甘棠往后一扯,随机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砸了过去。
甘棠差点摔了,反应过来拉紧了燕沉潇的手,提起劲来,跑得更快了,她故意跑得曲折歪扭,专门往狭小的地方跑去,把她们又甩了一段距离。
两个人在剧烈紧张中感受不到累,只是这么跑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甘棠带着燕沉潇躲进一个树丛和石头的夹缝间,自己扒着他的衣服,“快,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