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潇:“……”
该是轮到甘棠下了,谁知她睡着了,右手还伸着,指尖松松垮垮捏着一颗黑子,衬得苍白纤细的指尖多了几分莹润。
燕沉潇看了她半晌,默默伸出手,从她手中拿出那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只是眼神却仍落在她的手上。
柔软纤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的皮肤下是淡青色的血脉,从手背延伸到衣袖中,最后消失不见。
燕沉潇心跳莫名快了些,他曾问过甘棠,她的右手是天生便用不了吗?
她的回答是出了意外被人打的……
意外……燕沉潇想起如今被关在府里的狼,那样美丽的黄昏,夕阳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瑰丽的颜色,她被扑倒在他府门前,面前的獠牙尖锐,泛着冰冷的寒光。
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燕沉潇心中一沉,骤然冷静了许多,移开视线起身走出了船舱。
船行速度很快,她们顺流而下,直奔南陵而去。
七天后,她们抵达南陵桂伏城,在那儿换了陆路,从桂伏城直往南陵最南边的崇阳城,越水镇而去。
她们此行要见到的人——梁晔离,她便在这儿。
一个月后,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行驶崇阳城的大道上。
崇阳城地形平坦,靠海为生,此处海盐丰富,每年从崇阳城运到大燕全国的海盐不计其数,故而崇阳城也算兴盛,其中以商贩和盐农为多。
已经是下午,燕沉潇和甘棠并没有再往越水镇出发,而是在崇阳城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甘棠的错觉,她总觉得跟在身边的人多了许多,整个队伍,即使她见到的人同过去一样,气氛却安静肃穆了许多,与此同时,燕沉潇也更加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