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姿色,还没长开便已经足够吸引人了,若是长开了还会缺恩客?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肉堆在一起,下一秒却忽然冷声道:“你就给我在这儿好好待着。若是敢逃跑,我就把你送给这城里最老最脏的乞丐,后果你应该可以想到。”

即便眼见着燕沉潇生了病,男人不愿给他请大夫也不愿给他开药,只是道:“这点小病死不了人!”

甚至还不愿给他一点吃的,又打又骂,想方设法挫了他的锐气,好让他害怕,安安分分待在这儿一辈子。

燕沉潇忽冷忽热,腹中饥肠辘辘,耳边嗡鸣,他觉得自己濒临死亡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再次贴上了他的身体,“嗷呜嗷呜”叫着。燕沉潇手掌被拱起,勉强睁开泛红的眼看向手掌,只见那枝小狼叼着一块肉饼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燕沉潇一怔,微微抬手摸了摸它,小狼叼着那半块肉饼放到燕沉潇手上,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毛茸茸的脑袋拱拱他,燕沉潇于是笑了一下,“小黑?……这是给我的吗?”

“嗷呜嗷呜~”

燕沉潇嘴角又扯了一下,拿起这块沾了许多灰尘甚至还有几个洞的肉饼,撕开一点放入口中,嘴角勾着,眼泪却掉下来,温软童声中带着哭腔,“谢谢你。”

此后他便陷入了一种煎熬的生活,充满了打骂、污言秽语和痛苦,那个叫金枝的男人“教导”他奏乐、跳舞,舞姿要足够大胆热辣,眼神要勾人心魄,脚步要轻盈如燕、身段要足够柔软婀娜……燕沉潇稍有不慎便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还算完好。

他常常被绳子栓着脖颈,像狗一样被锁在柴房门外,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间不懂过去了多久,燕沉潇浑浑噩噩,在暗无天日的寂静夜晚中,只有那只小狼暗中陪着他,甚至每日给他送吃的,尽管经常是诸如燕沉潇无法承受的死老鼠死兔子之类。

燕沉潇几乎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那么真实而又令人恐慌绝望,像是淹没在水中,无法动弹,只能感觉到窒息一点一点占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