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软,带着难得的乖巧和憧憬,“回京后我求母皇赐婚吧。”

赐婚?

甘棠一顿,心情复杂。

娶了燕沉潇?家里是不是会被闹得鸡犬不宁?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平白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

她当时昏昏欲睡,好像并没有回复他,等他蛊毒解了,然后醒了,她再想想如何婉拒他。

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燕沉潇靠在药桶之中,身上许多地方扎了细长泛光的银针,一条雪白的手臂被拉出来,手腕却涌出暗红色的血,顺着手臂线条缓缓滑落,在水雾中,显出一种极致的对此,冲击人的视线。

而在他身旁,凌云正襟危坐,一条手臂也被拉了出来,同燕沉潇一般在手腕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涌出,她看不见,只凭着感觉“看”向自己的手腕,在这紧张凝重的气氛中,心也沉重了几分,已是有几分后悔。

只是还有隐隐的兴奋,如同瘾君子一般,双目微微泛红,嘴角矛盾地勾着,毕竟燕沉潇已经在那药水里泡了这么久,药效应当正在发挥。

她看不见他的脸,可耳边却能听到他的哼声,压抑而又痛苦的,她几乎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他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