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从其中挑出一些新鲜事,有两件。
一是甘女郎订亲了。
对象是阮家的小郎君阮玉。
先前阮家因为前太女一事受到牵连,本来炙手可热的家族四处流散,门庭冷落。
眼下阮家同甘府订亲, 毫不疑问是高攀, 关于做正君还是侧君,甚至是更低的侍君, 也被人议论良久。
得到最多认同的答案是侧君。
也有少数人说是正君, 并且言之凿凿,有理有据,“甘府家规森严, 就算是家主也只有正君一人,甘女郎想必也只有主君, 哪儿来的侧君?”
更少人说是侍君, 并且同样有理有据, “阮家败落,能嫁到甘府本就是高攀,怎么可能当上侍君?”
“就算能当,他们阮家自己也不敢吧。”
罪臣之亲, 可不是开玩笑的。
二是长乐皇子,带发出家修行了。
据说就在甘女郎离京一年后, 好奇心旺盛, 等着吃瓜的郎君们听闻后再次翻出了陈年旧事, 又是同情又是怨恼,尽管他们连事情的真伪是非都不知道。
看着其中那个人更惨一些,便倾向于他,与他站在同一展战线,似乎感同身受,愤慨激昂。
关于燕沉潇的事情,甘棠也略有所闻,只不过听了几耳朵,表情淡淡,没什么反应。
虽说泾陵是她的家乡,可她住在这儿的时间还不如在京城的时间久,这么多年过去,几乎忘了个一干二净。
当初她和拾一等人经历一个多月才抵达泾陵的昶城,正好是晚上,昶城的知府赵音是个胖胖的和善女人,给她设宴接风,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