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竟翻出了许久以前她给他写的《清心经》,还有几封莫名被藏起来的情信。
燕沉潇如获重宝,拆开来看,眼泪止不住地落,尽管这几封信的内容所差无几甚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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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生微实在是病得厉害了,接连几个月起不来床,精神恍惚,疑神疑鬼,甚至怀疑起每个皇女皇子的血脉,想尽办法把大权收揽入自己手中。
她气若游丝地躺在凤床上,面色青白,对着燕沉潇说道,“长乐……母皇给你赐婚,你想嫁给谁?”
燕沉潇跪坐着,两眼黒沉沉,没有一丝光,“儿臣不愿嫁人,只想侍奉在母皇身边……”
燕生微满意地点点头,又是一阵咳嗽,眼神怜爱,“长乐才是母皇的好儿子。”
燕沉潇嘴角扯出一抹笑,却死气沉沉没有温度。
燕生微连他都不信了,若是他当真说出了哪个女郎的名字,得到的绝不是赐婚,是她疑神疑鬼的试探和逼迫。
他再不敢说出甘棠的名字了。
他说要为燕生微祈福,自愿出家,来到了普陀寺,却想起自己曾经也和甘棠来过这儿,每每走入殿中总是会走神,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她跪坐在佛像前,姿态虔诚的模样,经久不散。
他快疯了。
每一次日落之后都要经历长久的黑夜,偌大的王朝如是。
扳倒了皇太女,剩下的皇女们在这个时候也露出了爪牙,对高堂之上的凤椅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