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是不早点动手,便会错失机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燕沉潇微垂眸,“阿蕊,你变了。”

从前那个跟在他身后,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说要保护他的小女孩,早已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他这些年过得很疯狂,在阴谋与人心之中周旋,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唯独相信的也只有她和叔父沉君钰,可如今也要失望了吗?

她竟然让他去打压他心爱的人。

分明他自己至今都不敢再触碰啊。

燕腹蕊脸色微沉,“皇兄……皇兄不愿便算了。”

她对他信任的大厦再次出现一道裂缝,不可修复,岌岌可危。

燕沉潇闭了闭眼,“这段时间你尽心准备母皇的事,关于民间的事,我会派人处理好。”

燕腹蕊笑起来,“多谢皇兄。”

燕沉潇看着她身上的孝服,只觉得苍白得刺眼。

他只是休息一会,喝了几口水,没过多久便回到乾清殿守灵,凤纹帐幔和白绫围幔层层叠叠,梓宫摆放于宫殿的正中央,前方摆放着一个铺着极品黄缎绣凤褥子的黄花梨木宝塌,宝塌前摆放黄花梨木供桌,其上设置香鼎灶台和银质花瓶,还有香几、银纹烛灯等等。

周围皆是僧人的诵经声,唯独燕沉潇很安静,目光虚虚地落在地板上,耳边忽然响起当初生辰宴后母皇对他说的话,“母皇瞧你与她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