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潇感受到她带些许酒意的气息,脸色微红,破天荒地显出了些害羞的神色。

脑后的结是他自己绑的,为了防止分散和掉落,他精挑细选了很久,最后选的是最柔韧的红丝带,用的是特殊手法,别说掉下,就是火烧刀割都有些麻烦。

甘棠:“……”

这么久解不开,她的气息微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燕沉潇顿了顿,最终决定帮帮她,他挥手令房中其他人都退下,伸手牵住甘棠垂在面前的宽大衣袖,扯了扯,小声道,“先绕到左边,再穿过底下绕到右边,再扯松些,再翻过去……”

甘棠眉头拧起,“你在说些什么?”

燕沉潇:“……”

他咬了咬唇,似乎有些不满,甘棠放下手说道,“我去取把剪子来。”

“不行!”他瘪着嘴,“不能剪!”

“……”甘棠问他,“那要如何?不解开了吗?”

燕沉潇感受她不解的情绪,犹豫半晌,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妥协,“从我头上拉上去吧。”

甘棠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固执,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他说的,从头上挪上去,一点一点的,生怕缠到头发。

带子拉下去的一瞬间,燕沉潇便睁眼看向了甘棠,鸦羽般的眼睫闪了闪,眉眼都弯了起来,扬着红润的唇,略带撒娇地唤了她一句,“妻主。”

甘棠:“……”

他这副样子,还真是罕见,几乎让她毛骨悚然了。看着他那张喜笑盈腮、艳若桃李的脸,她有些语塞,许久“嗯”了一声,把红丝带放到托盘上,“喝酒吧。”

两人饮罢合卺酒,甘棠便感受到了燕沉潇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热烈的,专注的,像蜜一样,又黏又稠,几乎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