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解完了腰带,把外衣脱下挂到屏风上,转身便走了。

燕沉潇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唇慢慢抿了下来。

委屈的情绪变作一团凌厉的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把五脏六腑撞得生疼。

甘棠其实连门都没有出,只是去外头拿了一支药膏,回来却发现燕沉潇把自己闷在了被窝里。

这个过程连半刻钟都不到,燕沉潇当然没有睡,甘棠上前把他裹着的被子扒拉开,扯了扯,却没扯动。

心里多了些怪异,她又加大了力气。

这次终于扯开了,也露出了被子下的燕沉潇,他委屈地看着甘棠,眼圈微红。

甘棠静静看着他,“殿下怎么了?”

燕沉潇当真以为甘棠生气了,走了,谁知她现在又回来了,心头微酸,“妻主怎么又回来了?”

“……”甘棠无声叹了口气,“我给殿下拿药去了。”

说罢,她还把手中的药膏举起来晃了晃,“殿下不愿告诉我手怎么了,难道也不愿让我给殿下上药吗?”

燕沉潇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心里的委屈消了大半,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妻主都不告诉我,也不说话,我以为妻主生气了……不愿理我了。”

甘棠把他挖出来,“不会。”

“不过确实怪我,没有和殿下说清楚。”

下意识便去做了,却没想到燕沉潇会误会。

“殿下伸出手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燕沉潇沉默半晌,却说道,“其实……是因为我给妻主绣了个荷包……”

他从甘棠枕头地下掏出那个浅色的荷包,“给妻主的礼物……本来想给妻主一个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