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害怕也没用,晏汀便抬头看他:“臣妇今日前来是为了愚夫的事,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既然殿下身体已然安康,不如且放我夫妻二人一条生路。”
男人唇角上翘目光打量。
晏汀最是害怕他这幅模样了,四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她知晓一旦他这样看自己一定是在盘算些什么。低下头,她继续说:“既然殿下肯见臣妇,是不是意味着有得谈?既然如此……”
抬眸便见男人遣散了身边的侍从与婢子,晏汀稍稍犹豫片刻后也遣了白芷出去侯着。
屋子里没人旁人,晏汀只觉浑身冰寒,在男人冷漠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将话说全:“殿下何苦要把此事闹得天下皆知?倒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夫妻二人必定感恩殿下,日后唯殿下马首是瞻。”
邵准翘着腿靠在太师椅上听完后不禁打哈欠,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不爽,略有驱客之意:“这就是你要同孤说的?”
晏汀抬眸不解:“不然臣妇应该同殿下说什么?”
“孤以为……”男人一笑,“四年不见,夫人会有许多要同孤讲,现在听着倒是没什么意思。”
晏汀:“……”
这男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他好心的提醒她:“孤的时间有限。”
晏汀攥着手帕不退也不近。
男人见状笑了,起身阔步朝她靠近,晏汀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立在原地由他打量,身形上的差距让她只能仰着脖子看他,男人微微扯动唇角,熟悉的指腹与温度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