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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准瞧见她脸上的泪痕发笑道:“夫人可真是痴心一片呐!”

她哭只不过是哭自己嫁错了人,更加是对这荒诞事情的发笑而已,也在庆幸自己及时被人敲醒,她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怎么结束这一切,她一定要离开洛阳,再待下去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邵准走到她跟前低头撷住她的下颌凑近看,经年踏马握剑的大手粗劣毛糙,指腹略略发重的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星,语气有着不容人反抗的强势:“跟孤回瑾王府。”

晏汀一笑鼻头发红,泪水夺眶而出,与其说难受,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可笑居多罢了,她不会留在朱家,也不会去瑾王府,她算是看明白了,洛阳城里都是些鬼厉,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邵准眯眼一把拨正她的脸,她脸色惨白,可唇瓣微微泛红 ,不禁让人联想到床笫上的事:“难不成你还要跟着他?方才的事你也听着了,他在外面与人苟且,整个朱家,没有无辜的人。”

“我不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吗?”晏汀笑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他什么。”

男人咬牙发笑,手上用力,逼得晏汀掉下一滴泪:“伺候本王倒是叫你委屈了!”

晏汀闭眼微笑,不再反抗了,她这人不会恼人,大多数情况,选择趋利避害的方法,就是沉默以应,眼下就是。

邵准痛恨她这幅模样,只当她是在为朱时叔痛心疾首,又觉得她对朱时叔的感情深厚至极,心里头莫名的窝火,可真说要加大力度掐死她,却又真狠不下心来,看着手中的脸蛋烧红,他慢慢松下了手中的力。

晏汀被人扔回到靠椅上,她面色平淡,瞧不出悲喜,就像是块棉花,软的硬的都没用,邵准一时之间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待了没多久就走了。

案件审完,回朱家,路上没人开口,朱时叔下车时都是抱着脑袋的,脚步飞快的往府里走,他现在算是名誉扫地了,连累着朱家一同受罪,他更是连门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