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使了个眼神,朱时叔就被人架走了,朱时叔想要挣扎,肩膀上一道力压了下去,耳边便传来一道威胁:“朱大人可真是半点不长记性!”
这下朱时叔只能乖巧跟过去。
还未入宣仪阁就听见二楼隔间里莺歌燕舞,推门入室,屋内推杯换盏,金蝶玉碗,极度奢华,吃食都是精心调制的。一份桂圆乌鸡汤,光制作就得七七四十九步,熬制三个时辰,方得出那么一小盅,暖阁热气腾腾,丝毫不见半点入冬的模样,左右坐的都是些纨绔公子哥,上座的男人衣襟松垮,看上去慵懒惬意又不失魅惑。
昨日就来的消息,瑾王如今加封了亲王,又被赐了座府邸,赏了好些古玩字画,以及玉石珠宝。
另外,他的婚事也被提及了,德裕贵妃已经开始着手此事,陛下最中意的还是要属丞相之女裘薇熙,不过瑾王这边一直没松口。
不过眼下他年过二一,成家立业迫在眉睫,陛下也顾不得他愿意不愿意了,有好的官家女先紧着他挑选,若能碰上自己喜欢的最好不过,若碰不上喜欢的,那也只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回家打理后院。
他来,邵准也不在意,依旧沉醉在丝竹声中,没人招呼,朱时叔也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像是供人戏弄的猴儿,丑态无处可藏。
他昨夜被挂在院子里一宿,吹了一整夜的寒风,眼下鼻涕虫要往下冒,正当他想用手接住时,瑾王身边的侍从指桑骂槐的怒训道:“没规矩的!瑾王殿下没吩咐,你也敢擅自拿主意?!”
被杀鸡儆猴的小厮悻悻放下想要帮瑾王盛酒的手。
朱时叔只好收回手站在原地不动,靠倒吸鼻涕才能堪堪保住尊严。
陈自修只觉无趣,目光不再停留,看向邵准问:“此去郑州可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我可是听说郑州美女如云,就没带几个回来让哥儿几个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