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狗好狗真是好狗……”
“有人想要去骑狗的吗?”
朱时叔忍受着屈辱让一个个陪酒的艺妓骑在自己的背上、腰上、脖子上以及脑袋上,泪水再也忍不住不争气的砸了下来,女人拿着肩披佯作狗链套在他的脖子上驱使着他往前爬。
邵准面色潮红,坐姿慵懒,撑着太阳穴,似笑非笑的盯着此幕。
第33章
朱时叔从宴席上全身而退时衣衫褴褛披头垢面, 他四处躲避行人,直到夜深方才归家,被大哥朱时伯撞见, 问及何以如此狼狈, 朱时叔只道是出门被疯狗扯坏了衣物,然后遮着面部逃蹿回西院。
朱时伯虽不信他那套说词,却也没有功夫去细想, 眼下他跟着太子殿下做事, 太子最近因瑾王殿下一事苦恼得很,连着几天发了脾气,他也跟着受累, 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
朱时叔一入主卧就与晏汀撞了个正着, 晏汀粗略扫过一眼, 就发现他衣服上的破洞都是被蜡油烧出来,白芷触目惊心的握住她的手,朱时叔拿上换洗的衣物,一眼不敢多瞧便离去了,背影看着凄惨极致。
待朱时叔离去,白芷才敢开口:“姑爷这是怎么了?”
晏汀垂眸不语,执笔写着给晏母的符纸,一笔一划, 字迹娟秀。
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晏母的冥寿,晏汀都有祭司晏母的习惯, 亲手写上九九八一道符纸,与冥币一同烧去地下, 只是她今年人不在潮州, 到不了坟冢前扫墓, 但心意也不能少。
白芷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添火、研磨、换灯芯,或者给晏汀捏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