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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邵准往晏汀房里送碳以及各种补药后,晏汀的气色一天天好了,人也跟着嗜睡,每每到了午后方醒,朱时叔意志消颓,不久人也跟着病了,脸颊两处的肉都瘦凹了进去,朱母照顾自己的儿子都来不及,哪里有这闲功夫管她的事。
午间被院外的哭闹声吵醒,白芷正好也端着小灶饭菜进来,瞧见晏汀要起身,连忙放下东西帮忙搀扶:“小姐不睡了?”
晏汀皱着眉头往外瞧:“外面是怎么了呀?”
白芷凑近小声与她道:“是姑爷,他……”
白芷声音又压低了些:“姑爷好像是疯了,昨晚老夫人发现他不在府里,就命人去找,刚刚管家在茅厕坑里找到了他,幸亏去得及时,否则就要让粪便给憋死了,把人捞上来时大家伙全吐了,院里的人都说他是疯了。”
话音未落外面又来了吵闹声。
柳眉一皱,晏汀疑惑:“这又是谁在外面吵?”
白芷沉默的垂下头颅。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凭什么她裘薇熙伤了人就被罚跪佛庙一个月?她可是毁了我的容啊!陛下竟然要这样偏袒!我何时得罪过她?要受这样的欺辱?!天杀的权势,这洛阳城我就不该来……”
晏汀惊:“是妙春?”
朱妙春被裘薇熙用发簪毁容的事晏汀并不知晓,那时候她病恹恹的,哪里有那闲工夫管那种琐事,白芷为了不给她添堵,也刻意藏着掖着没提过。
朱妙春也可以算得上是晏汀在朱家为数不多对她还保留善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