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瞳孔瞬间放大。
裘逸轩拿着金钗在她面前晃:“既然夫人说你醉了,怎么我没看见你人?还是说,你是装的!”
他步步紧逼:“夫人最好说实话,否则以夫人的身子,恐怕经不起严刑拷问。”
白芷急了:“你……”
裘逸轩放下发簪一笑:“刑房可不是人待的地儿。”
晏汀有幸去过刑部的刑房,一同恶臭难闻,若叫她去哪里,恐怕捱不过一夜,香消玉殒尚可知,想着,她浑身发抖,忍不住转头啜泣,白芷见状一边护着,一边牙尖嘴利的说:“不过一根发簪而已,小姐路过掉了也不一定,你拿着这个就想定人的罪?未免也太不公道了!我家小姐不可能杀人!你们这些黑心的官家人,都已经把她害成这样了,还不放过么?!”
“谁害你们了?”
白芷直言不讳道:“我们家小姐在潮州生活得好好的,要不是被人诓骗嫁来这里,这辈子也无需遭遇这档子事!朱家一家人都是个天杀的!瞒着我家小姐在外面寻花问柳也就算了!现在死了人也要算在我们头上!真不是个人!啊呸!”
朱时叔的事整个洛阳都知道,茶余饭后谈及,裘逸轩虽然不关心,却也略有耳闻,再想起方才晏汀说自己想与朱时叔合离,看来确实是真话了,他盯着发颤的小身板,顿时起了怜悯之心,语气遂而放轻了些:“我无意为难你,你只需说清楚,那晚是去了何处,我自然不会难为你。”
他那晚找过,但没找到人,所以觉得蹊跷。
晏汀用手绢堵着嘴鼻转头看他,后来还是忍不住扑进白芷怀里抽泣。
你叫她怎么说?
告诉他自己那晚是跟邵准鬼混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