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也不能那么确定的说:“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兴许是瑾王逼紧了,朱时叔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那要不要告诉瑾王殿下?”
晏汀在房内踱步,认真的思忖片刻:“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他一条生路吧。”
白芷想着也是这么个道理。
第二日晌午刚刚用过饭,嘉兴公主就派人来请了,公主府里朱家路程还不算太近,经过清风堂时,晏汀撩开帘布瞧见晏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清风堂门口替人号脉,那队伍都已经排到高阳街的主街了,郝仔则是勤快麻利的在一旁打杂,虽然忙碌,可笑容不减,银子是一袋一袋的往回收,这景象,与数月前的冷清相比,可真是大相径庭,最亮眼的要数清风堂前的匾额,用描金写了“悬壶济世”四个字。
宫娥发现她在看,便出声解释道:“这匾额是公主殿下今日才送过来的,说是感谢当年晏神医施以援手救下瑾王一事,眼下事情已经传开了,这不,闻风而来求诊的客人都快把清风堂的门槛给踏破了呢,想必不出数日,清风堂就要成为洛阳第一医馆了。”
晏汀微微一笑,放下车帘,也没有回什么话。
小宫娥大约是看出来她并不怎么欢喜了,于是出声细问:“夫人这是不开心?”
晏汀一愣:“倒也不是。”
公主亲赐匾额,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待遇啊,若是她还表现出不开心,岂不是蹬鼻子上脸不给面子。
白芷怕小宫娥回去说三道四,赶紧出来替晏汀开脱:“全天下有几个人能得到公主殿下这样的赏识,我们只是受宠若惊罢了,谢还来不及,哪里会不开心。”
小宫娥抿唇一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到公主府里后,夜里便把这事与公主说了,公主听到晏汀面露愁容时,只是稍瞬沉思片刻,而是默默念了一句:“此女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