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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就知道实情,可今日从他口里听见,晏汀还是忍不住胸口发疼,滚烫的泪水直打滚。

他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可是大燕的十一皇子,陛下最是宠爱的幺儿,他想要什么得不到,稍稍动一根手指,就能把人折磨得妻离子散,又何必浪费感情在她身上,只待他玩够了,便顺手给抛了,重新去找好的女人来使。

男人的感情靠不住,诚如典妻求活的朱时叔;帝王之家的感情更是靠不住,就如眼下句句薄情的邵准一般。

他不是非她不可,而是正好起了歹心,有了兴致,仅此而已。

嘉兴贵为皇室,比谁都能明白,帝王之家,人情冷漠一说,她说这些,一来是为了调侃邵准,其次也是为了提醒邵准,玩可以,但不能玩物丧志,虽然有些对不住晏汀了,但也只能牺牲了她,当然也不是白白的牺牲,日后若她从朱家出来,让邵准给她个名分。

眼下听着自家弟弟把感情分得这么清楚,嘉兴公主也不再忧心此事,她转而笑了笑说:“你知道就好,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道用饭吧,我吩咐厨房煮了你爱吃的。”

邵准看了一眼天色,想起陈自修还在等他,便是想留下来,也还是算了,否则陈自修那家伙,准又得数落他的不是了。邵准去到教练场时,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陈自修,果然还是数落了他。

陈自修是个话痨,眼下又占了理,是得理不饶人啊:“我在‘抛妻弃子’的在这儿候了你两个时辰,你竟然……你竟然在公主府与女人厮混?邵准,你有没有良心的?!”

邵准听言发笑:“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我的老相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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