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瞧见一眼,便知道那太子是病重许久不得救治,唇色已经惨如白墙,皮肤更是干裂发黄。
嘉兴见她犹豫便主动问:“难不成没得救了?”
晏汀有些为难:“其实我阿爹与安鋆国王室有仇。”
嘉兴睁大眼睛。
晏汀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太子,叹口气后说:“先让人去烧些热水来,我要替他施针,还请姐姐帮忙褪下太子的衣物,再去取一枚烛火来。”
小宫娥听完赶紧给太子脱去外衣。
嘉兴则在一旁用汗巾帮他擦去额角上的冷汗,晏汀施针中途男人醒过一回,睁开双眼狠狠掐住公主的手,瞪了一眼后,又昏死过去,好在嘉兴也没有同他计较这些,晏汀帮太子诊治完,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黑了,以防宫里下钥匙,嘉兴只能先带她出去,不过也没有送她回朱家,而是让她在公主府写药方。
嘉兴略感歉意的说:“实在是因为情况紧急。”
让晏汀这么一个官夫人,去给素未谋面的男子出诊,于情于理显然都不太合适,可当时情况紧急,嘉兴公主为了救人,也没有顾及这么多了,现在又要拜托晏汀当即写药方,半口气都不给人喘,她确实不好意思。
晏汀一笑,将药方递给公主:“纵使你不说,我也是要当即写下来的,公主殿下快让人送进宫去吧,照着抓,再熬上一剂,每日服两次,病情会缓和许多,我过几日再去宫里看看。”
嘉礼笑了笑。
忽然外面狂风大作,天黑沉沉一片,看样子又要下雨了,这时候邵准也过来了,他应该是直接从宫里过来的。
嘉兴望着就快要塌下来的天:“最近怎么总是这样的天?看样子你们是回不去了,来了,帮朱夫人收拾出一间屋子,以安就还是住在他常住的那间。”
晏汀欲言又止的憋了回去。
嘉兴吩咐完这些就没了人影,大概是去宫里送药方了,只是没想到嘉兴竟然这么热心肠,今日那宫娥见面就求嘉兴公主救人,现在嘉兴公主不喜冒雨亲自进宫送药,当真是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