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听着哽咽了,自知是自己不孝,竟惹晏父如此记挂:“阿爹。”
晏父望着窗外灯火长明的宫城复叹:“也不知将你嫁入这洛阳城到底是忧是喜啊!”
“阿爹……”
想起来洛阳城后的种种,晏汀忍不住,捂着嘴鼻一头扑进晏父怀里,晏父最重名节,若让他知道邵准的事,恐怕当真会一命呜呼,所以晏汀说不得,只能把一肚子的苦水往回咽,深知一切的白芷在一旁也看得眼红,悄无声息的掉了一滴泪,又让夜风吹干了。
晏父见她哭得不成人样,便以为她是在朱家受了委屈,此动静引来了在后院烧菜的郝仔,他当即作势就要拿着斧头去朱家理论。
晏汀出声叫住二人,用娟帕擦干净泪珠后,哑着嗓音,软糯糯的说:“朱家待我不错,只是我太想念爹爹了,这才忍不住……”
晏父听言松下一口气。
郝仔也放下手里的厨具斧头:“那就好,若朱家的人欺负你,小姐可一定要告诉耗子,耗子哪怕脑袋不要,也要去朱家给您讨回个公道。耗子不怕死,就怕小姐哭。”
晏汀冲他莞尔:“我也不想你有事。”
郝仔瞳孔颜色乍变,满脑子都是“小姐也在意我”这句话,哪怕是真把命豁出去,这辈子也算值当了。
晏父说:“郝仔自幼就跟着我们,他虽然年纪小你两岁,却如同哥哥般照顾你。汀儿。”
晏汀应:“阿爹。”
晏父做主道:“从今日起,我便认了郝仔当儿子,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