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忙唤:“白芷。”
白芷回道:“小姐这次你莫要劝我,这老太太实在歹毒。”
邵准微微皱眉:“孤给你的那件衣裳也叫她们给拿去了?”
白芷忙说:“让她们给烧喽!”
朱母虽然不知道他们口里所说的“那件衣裳”到底是特指哪一件,可她晓得自己从未烧毁过晏汀的任何物件。朱母忙辩解:“什么衣裳?殿下明查啊,老妇确实拿了晏汀的东西,可是知道那些物件儿贵重,不敢肆意烧毁的,这满屋子的人都可以作证的呀。”
“他们都是你的人,自自然帮着你说话了。”白芷怕邵准知道是晏汀给烧了,严声出来堵朱母的话,“殿下,就是她给烧的!”
朱母跪下:“不是老妇呀,这丫头满嘴的胡话,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朱母哭诉诚恳,白芷瞬间露了怯,邵准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床幔后头同样心虚的女人。
估计这衣裳就是晏汀自己给烧的吧,朱母在洛阳待了那么些年,见多识广的,想来是不敢烧毁那件华服的,最大可能就是晏汀怕惹火上身,所以趁机就把衣服给烧了。
这小狐狸竟然还学会嫁祸人了?
他唇角不觉露出笑意。
晏汀在里面也是听得心惊胆战,她总觉得邵准是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有道破而已。
邵准淡淡道:“那便把叫脏东西碰过的东西全烧了,明日你们跟孤去别的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