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准笑了:“难道不是伍大人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侍应大臣被他这句话损得直抬不起头来,又连连低头擦汗,他当年可也是一届状元啊,只是当官当得把本事全给忘了。
搜身官接着问:“那作何处置呢?这安鋆国与我们大燕可是死敌,安鋆国的太子还在我朝为质呢,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太子睥睨:“不管这上面写着的是哪里的文字,阮天浩夹带东西进入考场,这已然犯了忌讳,来啊,传本宫的指令,特取消阮天浩的考试资格,把他轰出去。”
虽然阮天浩威胁不到成孜呈夺冠的可能性,但阮天浩这人性格刚硬固执,恐怕日后未必能为他所用,现在叫他逮着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叫阮天浩入朝为仕。
邵准不紧不慢的打断道:“他还没有进入宣政殿,太子殿下何以就取消了他的资格?难不成是害怕阮天浩夺了桂冠,一步登入蟾宫。”
太子急:“你休得胡说!我看你才是与人结党营私想要祸乱朝纲吧!你为了这些人屡屡破例,怕是有什么私交吧!反倒来倒打本宫一耙!恶人先告状!都愣着干什么?阮天浩夹带纸条,按例就应该被取消考试资格,更何况上面写着的还是苗文,兴许是外族人的细作,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邵准挑眉:“谁敢!”
他的声音原没有太子大,可就是不知为何压了对方一头,太子显然也有被他的气势吓唬到,紧接着又以语言恐吓:“此次武举选拔的都是堪当我大燕重任的栋梁,若阮天浩真是安鋆来的细作,谁来担负得起今日的责任?”
“我担!”少年耀眼,直逼人心。
太子:“……”
若今日没有邵准在场,其他人恐怕是不敢跟太子叫板的,也正是因为有他在场,阮天浩才有机会进行最后一轮的考试,阮天浩得知是瑾王保住他的考试资格时,更是打心眼里感激敬佩他,还赞叹傅少奇识人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