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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误国?”这几个字在舌尖上打转,他也有些戏笑。

古史只会把亡国的罪往女人身上推是么?

李钰声音又低些:“可不是么。陛下最忌讳这个,所以才要杀了晏汀,亏得昨夜是除夕,贵妃娘娘又开了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奴才多嘴说一句,陛下昨日对着晏汀说了那样一番话,其实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殿下您呐,若殿下还要与其纠缠,恐怕下次就……”

“多谢李公公。”话毕,人走,不过邵准前脚刚走,那边小筌子就没脑子的突然来了一句:“你快去里面禀报,就说小筌子来了,陛下必定想见我。”

李钰:“……”

五息后,李钰出来:“陛下说不见。”

“什么?”小筌子被当众打了脸面子上挂不住,“不可能,陛下怎么会不想见我,一定是你没说清楚,你再去给我通报一声。”

李钰揣着袖子挺直腰板:“陛下的原话是‘让他滚’,小筌子,陛下连瑾王殿下都不见,你又算老几?别以为跪过几次龙床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呀,珍惜些吧,因为用不了多久啊,你就要失宠了。”

“你胡说!”

李钰睨他哼声:“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啊,可别太小人得志。”

“你……”

邵准听得眉眼一弯,大步流星的下了高阶,经过御花园的石子路时,正好碰着在御花园折梅的晏汀,她身上披着一件陈旧的红色披风,边角料的一些毛绒衬得她娇俏可人,御花园的梅树生得高,她只能踮脚翘首折枝,忽然娇脚下一滑,细软的腰肢正巧落进他怀里。

晏汀看清楚人,连忙推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