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皇帝对于安鋆的恨是理所当然的。
才会如此痛恨嘉兴忘记血海深仇与仇人之子相爱之事。
“公主殿下是有难言之隐的。”晏汀激动,因为只有她知道,此刻的嘉兴正在忍受着何等的煎熬,就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嘉兴的产期就在下个月。
安鋆太子盯着她盘问:“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还不是重新嫁了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寂寞了才会想起来耍耍!”
嘉兴公主不允许她把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晏汀也不能说出去,于是她转而求其次的说:“我就是嘉兴公主请来照顾你的。”
“你!”安鋆太子眼里终于有了光,“她请你来的?”
晏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否则我与你素无瓜葛,又怎么会冒险来这儿。”
安鋆太子看了她数秒后这才安稳的闭上眼睛:“好,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谢她。”
晏汀犹豫片刻:“那殿下有什么话需要我传给公主的吗?”
下次她去万寿山说给嘉兴听。
安鋆太子眉目蠕动,过了半晌后,才启唇开口:“若有来生,我们都不要生在这帝王家,就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她替我生儿育女,我努力耕侍农从商养她。”
“好,我记下了。”
“多谢姑娘。”
晏汀施过一次针,然后留下了药方:“你让宫娥去太医院领回来煎给你吃,每日服上两碗。”
傅少奇接过:“宫娥恐怕抓不到,还是我去要吧。”
安鋆太子这才看到殿里还有一人:“这位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