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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鋆太子转头盯着她那张在烛光底下美轮美奂的脸:“如今安鋆是谁当国?萧焱还是萧冀?”

晏汀只说:“我不关心这个,所以并不知道。”

安鋆太子忽然一笑:“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遗曲。”1

“写得可真好。从前读时不解其中滋味,如今才懂介甫的百味辛酸。没人关心安鋆是谁当权,你们关心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

相处一些时日,晏汀知这太子性格固执,又忧国忧民,否则也不会病这么久。

她施完针,傅少奇送她回去,阮天浩留了下来,说是要与安鋆太子单独聊聊,她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傅少奇瞟了她一眼:“我是不是应该唤姑娘一声公主殿下了?”

晏汀叹气:“莫笑话我了。”

皇帝让礼部去拟旨,可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想是缓兵之策吧。

傅少奇见没人才敢问上次的事:“上次瑾王殿下可寻找着姑娘了?姑娘没出什么事吧?”

晏汀停下:“你找的他?”

傅少奇老实交代:“当夜瑾王被陛下传入宫,我发现姑娘被人掳走,可身为外男不好进后宫,只能去找瑾王帮忙,姑娘没出什么大事吧?否则我这良心不安,你是我约出来的,却叫你发生那种事。”

“没,”晏汀眼神闪躲,“上次的事多谢你了,你可知道绑我的是什么人?”

傅少奇暗示道:“姑娘得罪过什么人?又或者是,什么人觊觎着姑娘,姑娘仔细想想便知了。”

裘逸轩!

晏汀明了,她颔首告辞,回到琼华殿,听秋冬说陛下在,她就没进去守夜了,第二日一早,也偷偷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