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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行止和孙妙春,孰轻孰重,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一个是一门之主,一个只是一门之主的孙女。

差别可谓一个天上,一个不说地下,也只在半山腰。

魏行止不尴尬,可他的弟子们却很生气。

离他最近的弟子本想说谢云渊无礼,却被他周身气势震慑到,转而向魏行止进谏道:“此人太过目中无人,师父,您何须对魔道之人客气?”

“尤洲,慎言!”魏行止呵斥道。

这名叫尤洲的年轻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魏行止身后。

谢云渊冷然道:“你倒是机敏,若他再无礼,我可不会手软。”

闻言,魏行止皱眉。

他说道:“尤洲是我刚收的入门弟子。”

“那又如何?”谢云渊淡淡道,“不过草芥。”

“玉悬,你不要太过分了,真当我不会出手吗?”魏行止压低了声音。

谢云渊没有回答,只是背手而立,那背影大有“要战便战”之意,丝毫不把万人敬仰的魏掌门放在眼里。

即便挑衅味道如此浓烈,魏行止仍旧没有动手。

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为何魏掌门如此隐忍?不像他平日里冷静果决的作风啊。

而且魏行止呵斥尤洲的时候,倒没有对谢云渊那般的和颜悦色。

明明谢云渊才是魔道中人……

大家又议论了起来。

“尤洲,何尤洲吧?”有人说道,“我知道他。”

“你认识?”

“谁能不认识呢,魏掌门刚收的入门弟子呢,以后必是人中龙凤,也难怪敢在谢云渊面前嚣张了,想必他断定他师父一定会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