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看不惯宋季秋,一言不发。

但柳浩自以为发现了老大的新朋友,殷勤地自我介绍:“我俩一个人逃课,一个人溜号,爹妈取名时就注定我们没法儿好好学习。”

宋季秋几天以来阴沉的心情成功被冷笑话逗笑。一下子冲散了郁气,笑起来梨涡浅浅。

许嘉平想:

眼睛倒是不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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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林焦虑了一上午,老师一走就冲到宋季秋面前,挥着拳头把前桌的陶可和柳浩赶走。两人懒得找他晦气,翻了个白眼给他让座。

“季秋。”元林瘪嘴,故意做出可怜的姿态,“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坐呢?”

宋季秋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特意想和许嘉平坐,只好想办法找借口:“我和你都这么熟了……而且我原先在一班也是坐这个位置。”

被友情蒙蔽了的元林没空去纠结话里的逻辑漏洞,恶狠狠地瞪了眼许嘉平座位上的空气。转念一想,安慰自己道,许嘉平这人三天两头逃课,到时候位子一空他就能搬过来和宋季秋一起。

元林的算盘打得美滋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实在猜不到美好的幻想会落空。

接连几天许嘉平每天一到早读就放下书包睡觉,到了放学拎包走人,中间课间偶尔醒几次出门呼吸新鲜空气,比996的社畜还要认真努力打卡。

连许嘉平前桌的小弟也大为惊奇,惊讶之余甚至多了几分担心,趁着许嘉平放风不在的时刻嘀咕。

“你说我们老大怎么了?天天就在那儿睡觉,精力这么差,是不是不行啊!”

“卧槽,你找死吗这么说话?”柳浩善良地为许嘉平找借口,“可能学校的桌子催眠,能让人睡得香吧。”

陶可转头顺道向宋季秋寻求认可:“学神,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