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秋拗不过他,只好跟上。
重型机车实在拉风,但车速着实拉跨,始终在道路上保持着微风和煦、交警叔叔看了会点头表扬的程度,中途无数骑着自行车和小电驴的人们吹口哨神色怪异地超过他们。
附近的巷子不方便骑行,他们停车索性步行。
天上挂的月亮是轮满月,青石板路一尘不染。
“下回早点回家,让你司机来接。”
宋季秋乐了,一个天天当夜猫子的人居然会劝人“早点回家”。
但许嘉平肯主动关心他,说明他最近的交朋友策略卓有成效,他哥俩好地想揽许嘉平的肩膀:“怎么?觉得不安全吗?我一个男生有什么好怕的?”
对方没有反抗,他放心大胆地揽过肩膀,双方的身高差让他不自觉踮起脚跟,清晰看见许嘉平耳边透光的小绒毛:“许嘉平我们现在算……”
算朋友吗?
可许嘉平听见去的却是前面一句话
——有什么好怕的?
他有时候觉得宋季秋真的有点迟钝。比如旁人感受到他情绪不佳之后会识趣地自动远离,宋季秋偏偏每次都能惹恼他的边缘继续自如地和他相处;比如刚才在赛车的地方,多少不怀好意地眼光流连在宋季秋的身上,宋季秋又毫无知觉。
许嘉平突然拽过宋季秋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昏暗的巷子里,故技重施捏住他的后颈,贴在他耳边:“你是不是欠我什么?”
宋季秋知道许嘉平在提赛前的那一个吻,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没有先前被起哄时那么手足无措,笑道:“你别逗我。”
黑暗中,许嘉平眉眼深邃,表情晦暗不明,只站着静静地不出声。
宋季秋迟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许嘉平不是在开玩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