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啦。”宋季秋没有被许嘉平的敷衍打倒。

许嘉平上辈子算无遗策,号称“点金手”,但凡许嘉平看重的事实证明以后都会身价狂涨,宋季秋格外羡慕对方好使的脑子。

“没有上大学,想去哪儿旅游也可以。”他兴致勃勃地补充道,“a城怎么样?”

他上辈子就上了a城的a大,现在可劲想把许嘉平忽悠去。

许嘉平知道宋季秋内里的意思。

a城是首都,宋季秋的成绩肯定能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

然后再远点的将来宋季秋可能东京、巴黎全世界飞。而他也许窝在警局或者地下室,当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太远了。”许嘉平说。

未来是不忍细想的存在,时刻提醒他和他之间深刻的沟壑。

许嘉平闭上眼,眼帘遮住过分晃眼的灯光和宋季秋关切的眼神与将说的对话,按住又开始发作疼痛的伤口。

“我困了。”

“哦。”宋季秋乖乖应答,不作他想,轻轻把许嘉平受伤的那只手搭上扶杆,让他姿势更舒服一些。

许嘉平的手指微不可查动了动,呼吸平缓,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好像真的睡着了。

凌晨六点,天色亮得差不多,街道上空空荡荡,除了早早摆摊的小摊贩和环卫工人,只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掠过枝头。

早餐铺四处弥漫着热气腾腾上升的蒸汽与早点温暖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