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高高在上的施舍,更厌恶自以为是的同情。
气氛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陈问低低笑开,嘴角咧开嘲笑:“那宋季秋呢?宋季秋为什么不一样?”
猛然出现宋季秋的名字,许嘉平顿了顿:“你提他做什么?”
陈问嘲讽:“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曾经见过许嘉平对待宋季秋的优待,让他明白许嘉平不是永远冷冰冰的,他怎么会燃起不死心的希冀,妄想眼前人呢?
恐怕连许嘉平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宋季秋的眼神有多温柔。
“没事我就走了。”许嘉平下意识忽略陈问的疑惑,转身离开。
陈问在背后喊:“许嘉平,你不怕我把你私下里收集闫凯公司资料的事情告诉闫凯吗?”
许嘉平停住脚步,漆黑的眼眸如同无感情的野兽,语气冷淡:“你尽管试试。”
陈问感到心脏忽然攥紧,从脊梁骨爬起的害怕使人忍不住发抖,他望着前头冷漠的背影,心里扭曲的恶毒无处发泄,尖利地说:“那我祝你和宋季秋友谊长存。”
那样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许嘉平怎么可能有机会染指,他近乎诅咒地希望许嘉平能够感受到求而不得的痛苦。
许嘉平闭了闭眼,不再理会陈问。
救人也能救出麻烦,他果然天生不适合善良。
雨突然大起来,由雨丝到雨滴再到雨点,许嘉平没有带伞,雨水砸到身上格外有分量,长久下来皮肤生疼。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偶尔会奇怪地看着这个男孩为什么不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