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游牧知接着道:“当日的尸体有三人,而吴二带了三个小厮,其中一人逃脱了,并且在今日随吴府的人到了衙门。”

陆无迹表情淡淡,“既是逃脱,那他便极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游牧知勉强一笑,道:“是的,他也确实指认了凶手。他说当日杀害吴二及其小厮的,是知州府那位新来的师爷。”

陆无迹眉毛一挑,抬眼看向游牧知,后者脸上只剩苦笑。

他呵呵一笑道:“这等无端地指认也太过刻意了,当日我和青蝉执首一直在一起,也是一同进入院中的,我有没有杀人,只要问问青蝉执首便知。”

游牧知道:“你说得极有道理,你昨日刚到府衙,身份根本没有那么快的时间能传出去。但是还记得那个报案人说是有人指使的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指使的那人是吴家庶生的三少爷,他两年前考中秀才,是他兄弟中最有出息的,本是意气风发。结果,他住的院子莫名起火,导致他的脸部烧伤,命是保住了,但从此前途尽毁。”

“是吴二做的?”陆无迹淡淡道。

游牧知惊讶于他的淡然,接着说下去,“他平时就与吴二不和,吴二是嫡生,不学无术,横行霸道,常欺辱于他。昨日他去祠堂祭拜他的老师吴逸,吴二正巧在街上遇见他,便跟着他到了祠堂。”

游牧知口干舌燥,饮了半杯茶,继续道:“吴二仗势欺人,让他钻到供桌下面蹲着,再让小厮数到一百,方才放他出来,可小厮根本不识数,数到二十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