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飞伸手接住,“我没病,这世上的毒无穷无尽,总有些是我没见过的。”

她拿起一看,是一个瓦灰色的小药瓶,这颜色可真朴素。

她倒出一粒药闻了闻,眼睛一亮,看向他道:“陆师爷真是大手笔啊!此等仙药都有,令我大开眼界。”

这是鲛思鹤,它的效用听起来很普通——提神醒脑,但是就算你重伤不治,命悬一线时它也能延长你苟活的时间,甚至从阎王手里抢回一条命。

这药连她也没有,主要原因是获得的代价太大,而且她用不着,不过嘛——她看向旁边一脸被人欠了八千两银子神情的人,他仇人多又常常在外奔波,带这个保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头晕吃这个干嘛?杀鸡用牛刀吗?”这种好药她也舍不得用,她将手里的药粒倒回去,塞上盖子想要递回给他,他却侧身向门口走了两步。

凤栖飞回头望去,一个脸上,脖子上都有刀疤的男人被衙役压着走了进来,吴羟眉头紧皱,脸上皱纹不多,但是发间和胡子上都有些白须。

他脚下踩得很实,眼带实质地扫了她一眼,再紧紧地盯着陆无迹,陆无迹背对着她,看不见神情。

那一眼可不简单,但是她读不出准确的意思。

游牧知见嫌犯带到,招呼人击鼓,自己绕去了堂后。

有关人员都带到堂中后,游牧知拍下惊堂木,“吴三!你身为秀才,为何知法犯法,做出编造假证一事?你这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你不想要了吗?!”

吴三深深闭了闭眼,语气颤抖,“大人,晚生,身不由己啊。”

游牧知竖眉,“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