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将剑收回,他眼睛睁着,眼神已无物,身体斜倾了一下,似已支撑不住,待剑身全部入鞘,她伸出手刚好扶住将要倒下的人,“你血快流干了。”她冷冷道。
然后将他的手臂绕到肩上,扶着他往屋里走去,陆无迹头低垂着,人像没了意识,却还想用力抽回手,凤栖飞抬腿去踢门,道:“别动,进去就把你扔了。”
踢了空才发现根本没关门,她掀开门帘,压着嗓子道:“出门都不知关门,生怕小偷不偷你家!”
她将人带到床边,按着肩膀用力,果然把人扔了上去,陆无迹仰躺在被子上,仍闭着眼,眉头紧蹙,发出一声闷哼。
很低沉还很克制。
凤栖飞冷冷笑了,回过头,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窗外。
一个戴短笠的蒙面人快速从檐间爬起,向远处更暗的方向而去。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他眉头紧紧锁着,唇间没有一丝血色,她将剑扔到一旁,抬手将袖子挽起,曲起一条腿压在床边,两只手停在半空,轻轻摇了摇头,真是无从下手。
但是止血要紧,她抓住他的衣襟,正想往两旁撕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牢牢钳住手腕。
陆无迹睁开眼,缓缓坐起身,顺势将凤栖飞推远,他手撑在一侧,眼里是淡淡冷意,“郡主这是做什么?不杀便罢,奴才劝您早些离开这里。”
凤栖飞甩甩手腕,拉过一旁椅子坐下,“你还能说话呀?那我问你,樾醉是东厂的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