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通道直到二楼的观台上,观台不是封闭的,只是隔成了一个个小间,各间的人互不打扰,底下的观众也看不见上面的情形。

凤栖飞一走进来便发现楼上竟然还有隔间,不过是像厢房一样封闭着的,里面的人不仅能看见演出,也能将观台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厢房封闭,光线较暗,却都没有点灯,看今日不是很热闹的情形,上面应该没有人。

她不再多想,走到座前坐下,这里收音很好,急促的鼓点声和台上旦角极带感情的唱段传来,把她一下带入了氛围。

魏乐赐取了一张精装的节目单放在桌旁,俯身在她耳边介绍今日的四个节目,还拿出了现在正在演的这段剧目的台词,让她看看错过的前情。

他站在她身后,保持了一段距离,语气彬彬有礼,目光只落在单子上,她便没去管他,抓了一把松仁看着台上已哭倒在地的花旦,她咿咿呀呀的低诉很勾人情绪。

魏乐赐见她看得认真,不动声色地举起身侧的手,堪堪放在她的肩膀上方,却并没有落下,但他知道这画面落在高处的人眼中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厢房里其实是有人的,却幽暗安静地像没人一样。

陆无迹就坐在正首,暗影打在他的脸上,遮盖了他的全部神情,但手中被捏碎的酒杯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只带了一个手下,葵生埋着头站在他身后,刚刚的景象他也看见了。

那个公子哥一样的男人站在长乐郡主身后,贴得那样近,郡主半个人都在他的怀中,他还将手搭到肩上去,看起来像两个人紧紧相依着。

他虽然不知道督公和这位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现在的关系明显,明显是最为亲密的一种。

他虽难以相信却又无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