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迹按住她的小指,让她无法再动,“卓寒瑾逃到樊国时带着他的嫡子,后来他又娶妻纳妾,有了不少子女,当时本想让他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诈降,里应外合刺杀我义父,没想到那个庶子的母族偷梁换柱,将他的心头肉嫡子送来了。他性格古怪,在樊国已经众叛亲离,他这次来大夏应该没想过要回去了。”

她摊开他的手掌,抚着上面的疤痕,“再过几日就要去围场了,你到时小心一些,卓寒瑾的人非常擅于在林中作战,你上次不是被打得很惨吗?”

陆无迹顿住笔,侧过头看她。

她感应到之后靠上他的肩头与他对视。

他浅浅一笑,细碎的笑声淹没在相交的唇齿间,他退开之后道:“他不仅用义父作饵,还拿你当幌子,我明知是陷阱也只能往里踏,这次,他敢来,就走不了。”

凤栖飞看着他眼中自信不疑的神采,眉眼弯起,侧身倒在他怀中,然后用手玩着他腰带上的宝石,“你还要忙多久?”

陆无迹抬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发,唇角带笑,“已经忙完了,奴才有罪,让郡主久等。”他吹熄蜡烛,抱紧身前的人,无声翻出窗外,踏月而去。

院中寂静得很,月色落在清池里,洒满皎皎的光,池中一丝波澜也无。

凤栖飞枕着他的手,给他讲着小时候听过的精怪故事。

他的变化很大,不仅每一次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导致她上好的武术底子没撑得住,每日有些酸痛外,还会对她提要求了。

比如睡觉必须枕着他的手,没人的时候要叫他陆哥哥之外,还要在睡不着的时候给他讲睡前故事。

凤栖飞看着撑着手一眨不眨看着她的人,道:“你这样是睡不着的,你得躺下!”

他不为所动,“郡主想睡的时候直接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