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通透的镯子已经四分五裂安静的在地面上,预示着她与大侠的情分再次被她斩断。
她平静了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和亲,你会来吗?无论是作为大侠还是皇叔。”
这个问题,薛怀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握着杯子的手又紧紧握住了几分,他听见自己沉声平静的回答。
“不会。”
“好。”宋意年死心了。“不打扰皇叔了,意年这就告退。”
薛怀溪:“”
宋意年睫毛颤动着,到底是没再落泪出丑。
路过屏风的时候,她摊开了一直紧握的手,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皇叔,其实你说得对。我可能只是因为没享受过长辈的疼爱,觉得孤单,才误以为对你是喜欢,是爱。”
“这不过是我早年没了母后的执念罢了。”
“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的答案,至始至终,我选的都不是你以为的喜欢。 ”
“喜欢是真喜欢,执念也是真的执念,不过,现在我都不需要了。”
宋意年转身,隔着屏风朝内里的薛怀溪规规矩矩的一拜。
“从皇叔这里学到的最后一课,意年收获良多。意年便自作主张,出师了,天高路远,山高水长,望皇叔一切皆好。”
说罢,她没再犹豫,大步离开。
走后的雅间内,先是冷的无言,后才是“噼里啪啦”一阵酒杯桌盘被摔碎的声响。
从来不会外露情绪的薛怀溪,此时正一脸难堪的盯着地上摔碎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