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怎么在意的又垂下了手,她到底会回来吗?
不会了吧。
他明明知道这个答案,却根本不敢触及这个念头,哪怕一瞬间也不行。
沉睡了一天的薛饶,本就身体虚,又接二连三的吹冷风,吐了血,乱了心神,脸色已经接近无色,可他那双黑眸却在黑暗里不复刚才的绝望与痛苦,在挣扎中,并发出偏执的狠绝。
逃了,便找。
不见了,便抓。
这么简单的道理,薛饶一早就知道。
她能去哪呢?
没几个地方吧。
浓密的睫毛掩盖着深邃的眼眸,薛饶不紧不慢的整理了刚刚被风吹乱的衣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临走时,手里还捏着那封空白的信。
天亮了。
薛饶在他房里坐了一整夜,把所有宋意年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个的回忆出来,他看着初阳映射在窗案旁的盆栽里,小芽儿抖了抖树杈。
他该去接她回来了。
于是推开了房门。
正好有人与他撞了个满怀。
他本身就压了一夜的心火,此时皱着眉不怎么好看的垂首看过去,竟是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去而复返的宋意年。
“你怎么回来了?”
宋意年一脸无辜,摊开手心道:“我不回来去哪里呀。”
薛饶想要问她昨夜去了哪里,为何又要回来,现在是想起了记忆还是没有
他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的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回来了就好。”
宋意年心里一叹,知道薛饶在说些什么,也就轻声的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