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被老人创造出来,每天对着它说话,对它说得最多便是她的儿子,甚至将思念她儿子的感情寄托在它的身上,时常叫它乖宝。它知道亲昵的称呼并不是它真正的名字,它只是代替了他,但它愿意将这位老人当做是自己的母亲,是她创造了自己,有了自我意识。
它想从束缚自己的纸茧中出来,走到老人的面前,亲口叫她一声母亲,可,它没有想到自己挣脱束缚竟是靠老人的血!早知道是用老人生命让自己获得新生,它宁愿不要!
纸人向陆似锦鞠躬,它想去找那个杀了老人的罪人,身为老人的亲生儿子,却亲手动手杀死自己母亲,它要报仇!
“你”陆似锦肯定问道:“你想替阿奶报仇?”
纸人点点头。
“可是你知道他在哪吗?”
原来杀死阿奶的竟然是她的儿子,自己还是出警局时询问了警察,那女警察见他长得唇红齿白又是报案人,便小声告诉他。
阿奶是不是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才无视自己的警告?
陆似锦叹口气,他只是算到阿奶有血光之灾,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是她儿子。
“一路顺风。”
纸人向陆似锦鞠躬,转头离开纸扎店。
凤凰镇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每天进出祁山观的游客络绎不绝,再加上陆婉婉打理道观井井有条,让陆似锦很满意。
陆婉婉将自己的一头长发剪短,尤其和魏月接触之后,她知道现代女性有多么独立。
穿上一套灰色的职业裙,带上一副无框眼镜,遮住了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做起祁山观代理人,倒是像这么回事。
魏月显出实体,在门口卖香蜡,她的嘴巴特别能说会道,只要是她开口,那些挑剔节省的阿姨总是会第一个冲到最见面买了不少香蜡,还给祁山观添了一笔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