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用力握了下他的肩膀,以示警告。
周博衍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安泰正准备帮他穿衣服,听见这动静连忙抬头看过去:“少爷,您怎么了?是哪儿疼吗?”
周博衍面上仍保持着微笑:“没事,睡久了肩膀有些酸罢了,活动活动就好了,不用担心。”
安泰这才放心地继续给他穿衣服。
午饭过后,碧月陪着周博衍下棋,见四周无人,她才开始打听:“你父亲什么时候来接你?”
周博衍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可以确信周宇涛会来,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会差人来:“快了,大约就这两天了。”
“那就好,话说……”碧月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指尖夹着一枚棋子,却忽然抬起头看他。
周博衍见她欲言又止,只好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你想回去吗?”碧月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这个问题果真难倒了周博衍,他看着碧月半天没说话,整个人都静止了。
昨晚她和周博衍交锋时,可谓是节节败退,如今看着周博衍也吃了瘪,她也算是找回了自己的阵地。
只不过,看着这人眼中的悲伤,碧月心中的罪恶感远远大于得胜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碧月才听到对面的声音,顺着凉风传过来:“不想。”
碧月有些惊讶,看着他那副神色,像是失了魂似的,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催促道:“少爷,该你了。”
周博衍这才将视线聚焦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还以为你会接着问下去。”
碧月手指放在棋盒里无聊地搅着,白子互相摩擦,发出“吱吱”的响声,“问多了就无趣了。”
忽然她余光一瞥,发现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木蝉,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蝉手给她传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