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场面话,刘显让刘玮叫了几个平素来往密切的人,单独进入房间谈话。
“李大人,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刘显将拐杖搁在一旁,掸了掸身上的碎雪,刘玮亲自泡了一壶清茶,为刘显倒了一杯。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那位李大人和那对父子,便再也没有旁人了。
刘显问话,李大人连忙答道:“您说的刘易公子吧?下官正在尽力想办法,只是那个县令在当地很得民心,突然换人只怕会民心动荡。”
刘显一个月前就和泉州知府李道全说过,让他给刘易安排一个县令,但是此事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刘易又是他的侄子,自然要上心些。
刘显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让那个县令升官吧,平州知府最近似乎想要跳船,就让那个县令替了他吧,然后再将刘易安插进去。”
李道全有些不解:“那为何不直接让刘公子去平州呢?”
刘显摇了摇头,眸光幽深:“这几年平州已经被那个知府折腾成一块民不聊生的烂地了,我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去整治整治,等一切准备妥当再行他事。”
毕竟是一家人,刘易的能力刘显还是清楚的,一个乡试都难考过的人,他可不放心把平州交给这样的人。
更何况一块破地方,还能有什么油水可捞?等鸭子养肥了才能开宰呢。
李道全送上一句:“太尉大人英明。”
李道全走后,刘玮才出声道:“父亲,我听说永安县主前几日就到临州了。”
刘显声音比刚才浑厚了几分,“你没去拜访吗?毕竟你是这儿的知府,可不能失了礼数。”